雪衣无尘,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冷意上涌,“陛下后悔了?”
阜怀尧眼神一闪,“朕从来不是会后悔的人。”
“即使宁王殿下现在还生死未卜?”
阜怀尧目光一顿,然后慢慢地移向她,面无表情,“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见他这般,花菱福似乎验证了什么念头,微微后退了一步,像是要避开什么可怕的噬人野兽,却又笑了出声,低低的自嘲的,“我早该清楚的,传说中韬光养晦的天仪帝最擅长的不是守株待兔,反倒是借刀杀人玩得风生水起。”
这话实在刺耳得紧,阜怀尧都听得无意识皱了眉,一身肃杀之气更是加重。
“难道不是吗?”花菱福直直望着他,四处无人,她也没有太多于人前的敬畏,“四支影卫中的贪狼和巨门,薛护卫长带领的银衣铁卫,蔺统领的禁卫军,宁王殿下亲自布下的防卫……我不是不清楚情况的文武百官,也不是爱你怜你把你当做是世上最好的人不会怀疑你的宁王殿下,能穿过重重防线到了御书房重地大肆杀人,劫持皇帝……我的陛下,您要我怎么相信这不是您的刻意纵容?”
阜怀尧脸色微变。
“如果我没有记错,巨门之首的子规大人便是用毒的行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