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体贴地在旁边加了一张舒适的软榻,苏日暮也不客气,合着外衣睡个囫囵觉。
只不过阜怀尧倒是没睡,苏日暮每次被那个清冷的声音叫醒时都能看到那抹霜白的身影静静坐在阜远舟身边,偶尔握着他的手,见苏日暮走过来,便起身让位。
苏日暮不着痕迹地瞥了瞥他。
阜怀尧没察觉,只是站得稍远不打扰他运功,面无表情地望着阜远舟——在很多人眼里,冷漠的天仪帝都是没什么表情的。
其实苏日暮很久以前就见过阜怀尧。
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人从面到眼到心都是冷的,小小年纪,杀伐奖惩说一不二,刚柔并济进退有度,煞气重得连见惯生死如苏日暮都不想接近。
那时候阜远舟说要和这个人争天下,苏日暮就有预感,觉得阜远舟会输得一败涂地。
并不是觉得阜怀尧比阜远舟聪明,恰恰相反,是因为阜远舟太过聪明太过有才了。
为君者讲究知人善用,所谓知人善用,就是把什么样的事就给什么样的人做,做好了赏他,做不好他也只会怪自己没能力不会怪皇帝异想天开。
而阜远舟却一个人能做所有人的活儿,而且比其他人做得更好,手下的人要么敬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