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于是补充,“我叫苏日暮。”
柳天晴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清楚一向醉心剑道的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耐心地听一个书生跟他说话。
除了阜远舟之外的人也有些惊讶,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苏日暮自称“我”,还没有用那副好像永远对万事浑不在意的口气,正正经经的,差点让他们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口才一流杀遍天下的苏日暮居然也有磕磕巴巴说话的时候,“你从塞外来的?”
“是。”柳天晴答道。
“可是你不像塞外人……”苏日暮如是道,又觉得自己有些审问人的嫌疑,赶紧辩解:“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像是江南人……不是,我……”
苏大酒才也词穷了。
柳天晴看得不知道就觉得想笑,然后就真的笑了,淡淡的浅浅的,其实也就是弯了一下嘴角,连一个笑容都称不上,只是柔和了些逼人的许棱角,那份俊秀凸显出来,神清骨秀意蕴深长。
可是苏日暮就是看呆了,墨黑明亮的瞳仁里划过了一缕缕流光,似乎被瞬间拖回了久远的年代。
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的甄侦干脆反手一握,将他整个手都包在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