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下不了手杀掉的男人。
当初阜远舟在一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中活下来之后,阜怀尧就秘密将他带回了皇宫,在他昏迷的十几日里,阜怀尧只准许了两个人接近阜远舟,一者是自己的贴身太监常安,另一者是太医院首席顾郸,若不是这两个人达成了共识,了残红根本下不到阜远舟身上。
阜怀尧平生做事谨慎诸事尽在掌控之下,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违抗他的命令!!!
怎么能不痛心?怎么能不痛??
痛心的是他们的违逆!
痛的是他们害的人是他想要护着一辈子的人!!
两种痛交杂在一起,只让阜怀尧觉得身心俱疲。
若是顾郸和常安下的毒不是了残红……
若是阜远舟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
若是阜远舟不在了……
冷漠铁血的天仪帝竟然也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
阜怀尧自嘲地笑了笑,收回了注视着常安的目光,慢慢地转身,朝浴房走去。
待会儿阜远舟回来了,如果见他还没上床睡觉,估计又该说他的不是了。
听着背对着他往前走的帝王步伐里比平日的沉稳从容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