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逐客令都下了,阜远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得极是好看,可惜有股让人后心发凉的感觉,他说:“甄大人,苏日暮是本王的朋友。”
话音刚落,不等甄侦反应,他就旋身离开,上了阜怀尧坐着的那辆马车。
甄侦在原地停留了片刻。
阜远舟那句话,不只是一种承认,更是一种警告。
夜风微凉,拂动着男子乌黑得近乎森青的长发。
他也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一角,耐人寻味。
就算是誉满天下的神才又如何,他想要的东西,总能有办法得到的……
“还在那里当柱子做什么?”忽然后方有人道。
甄侦一愣,回头。
已经进了门的苏日暮又折返了回来,打着呵欠倚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望着他,发挥那张毒舌的威力,“就算要表示忠心,也不用这会儿来搞吧,乌漆墨黑的表示给鬼看啊?”
甄侦心口猛地泛起一阵涟漪。
见他不动,苏日暮纳闷:“还不进来?难不成家里的床不够好,你想睡大街么?”
“当然不,”甄侦淡淡笑了笑,比起刚才那个笑,这次显得暖上许多,“自然是家里的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