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一蹙,又飞快松开。
神态静雅的男子笑着一一猜测:“因为他是你弟弟?因为他对你好?因为高位寂寞,只有他陪着你?还是因为,他为了陛下你,可以连天下都可以不要?”
阜怀尧的目光不可自抑地动了动。
江亭幽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惊奇的事,唇边的笑意扩大,“江某都说对了是吗?”
阜怀尧不答话。
“神才的拳拳之心真叫人感动,不过江某为什么觉得这不像是手足之情,倒像是……”江亭幽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字音极轻,分量却重若千斤,“爱上你了?”
整个空间瞬间寂静了片刻。
似乎刚才那句话是泥牛入海,过耳就散,阜怀尧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拂开他手的意思,目光注视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
江亭幽皱眉。
他忽然说:“你太失礼了。”
江亭幽猛地侧开头。
伴随着阜怀尧那句话的冷光猝不及防一闪,然后“嗒——”的一声,有液体落在了地上铺着的稻草秆上,迸溅成小小的水花——红色的水花。
江亭幽人已经站了起来,后退两步,抬高扇子,看扇骨伸出的刀片上淡淡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