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毒他是知道的,二十年前江亭幽的独门剧毒,中此毒者浑身溃烂流脓,深及肺腑,欲喊不能受尽痛苦才得解脱,和刹魂魔教的一枯荣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猛地一看上去威力没那么可怕罢了。
而何乌显然竭尽全力摆脱围堵,撑着跑回来,只为了那份于效忠的帝王而言十份重要的情报。
甄侦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眼眸深处一片冷然,“去查清楚何乌最后去了哪里。”
“属下清楚。”鸣鹤领命,饶是沉稳如他,在面对弟兄惨然死状时心里都恨不得立即去将江亭幽千刀万剐方能消恨。
甄侦沉思了片刻,道:“我现在进宫,翰林院的事情你应付一下,另外,记得厚葬何乌。”
“是,大人。”
雪青官服的男子又用那种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汗流浃背了才道:“约束好所有人,报仇不是你们擅自行动的理由,身为巨门中人,你们就算是死也都别忘掉这点了。”
鸣鹤一肃,深深地弯下了腰,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属下明白。”
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注定在其位谋其政,逾越了,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