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暮却是冷笑,也不掩饰了,“我保管不好自己的命?”
甄侦的目光勾勒着他消瘦的曲线,“你都觉得你的命便宜,还有心保管么?”
苏日暮攥住了拳头,这句和阜远舟的话相似的语句让他有种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那又和你有什么干系?”
一说完,他就笑了,松开了五指,因为他想起这样的对话在不久前就在这个车厢里出现过一次。
那时甄侦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这世间皆是有因才有果,可是,我偏喜欢做无因之事,苏日暮,你奈我如何?
甄侦也想起来了,看着那人笑弯了的眉眼,心口猝不及防的,塌陷了一块。
甄侦没回答,苏日暮也不说话,车厢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马车也走出了闹市的区域,这样的静悄悄尤为明显。
直到马车停在了甄府门口,甄侦才再度开口,“留下来吧,别搬了。”
他如是道,声音里没有一丝商量的意味。
苏日暮这次没有发怒,只是问:“为什么?”
他微微歪过头,动作有些孩子气。
这样的动作一下子让甄侦想起了疯症未好时的阜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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