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龙层层叠叠的罗帐已经被挽了起来,长发未束的年轻帝王披着外衣,正坐在床上看公文,听到响动时,琥珀双瞳笔直地看了过去。
……兄长怎么醒得这么早啊啊啊——
阜远舟被看得一阵底气不足,立马挺胸收腹将剑背在身后,讨好地道:“皇兄,你睡醒了?”
“嗯。”阜怀尧淡淡应了一声,将公文放下。
阜远舟内牛满面——能不能用比较容易表达情绪的语气助词,“嗯”是什么意思捏什么意思捏,能不能自动翻译一下下啊啊啊——
自家三弟这副心虚气短的样子看得阜怀尧几乎想笑,难得有了逗逗人的心思,于是保持面无表情,问道:“怎么?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阜远舟一惊,摇头啊摇头,就差指天作发誓状:“没有,绝对没有!”皇兄,我对你的真心绝对天地可鉴日月可表t-t!!
“那,这大半夜的,去哪儿了?”阜怀尧注视着他。
“找江亭幽去了。”阜远舟摸摸鼻子,把事情这般这般那样那样说了一遍,自然是包括那番“合作”的试探。
说罢,阜怀尧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以一个帝王的目光。
这下就不能心虚了,阜远舟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