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朦胧的橘红,像是燎原之火从天边烧开,恢恢云卷,漫漫凄红。
前路被截,那人停住脚步,凄艳的红在他深色的广裾长袍上铺洒了碎碎的色泽,染上了神态静雅的脸,他漆黑的发拢住一半,挽结成髻,用一只银箍束在头顶,手里拿着把黑骨扇子,依稀看得到扇面是一幅千山飞雪图,一眼望去好似二十出头沉稳却如四十的男子轻巧踩在一片琉璃瓦上,轻笑一声,声线晴朗,带着特别的魅力。
“武功高绝,智比圣贤,神才的风采果然不凡,上次见面未能认出,是江某冒犯了。”他笑道,自在翛然仿佛隐居人山中遇友,笑曰一句浮生闻名万千今日方得一见。
这赫然是曾有一面之缘的掌上轻扇江亭幽!
“前辈赞誉一句就要下一次毒,三番两次,此等好话,恕本王不敢妄听。”阜远舟嘴角含笑君子风度,好像方才那招招杀机的人不是他似的。
这一句说不出意味的“前辈”让江亭幽笑了笑,他合拢扇面,道:“江某也不过是替人办事,得罪之处,万望见谅。”
果然和之前的事情扯上关系了。
“前辈与世无争,何必来趟这趟浑水?”阜远舟挑眉道,心里暗暗忖度是什么人这么大手笔连宫妃都拖下水来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