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晕染而开,一如桃花坠落其中,唇色淡粉,娇艳欲滴,整张容颜只让人觉得娇媚可人如花似玉,生不出一丝警惕之心……如若,不看到她在十指之间把玩着一对匕首大小寒光闪烁的蝴蝶双刀鬼斧神工般削着苹果的话。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身形修长,温润的轮廓在秀美中透着清逸,他穿着暗红色宽袖博裾的袍子,刺纹的绣饰红线刺出一副栩栩如生的杜鹃泣血图,他在耐心地泡着茶,摩挲着紫砂壶的动作轻柔无比,眼波柔软,举手抬足间,尽显优雅与风度,黑得几近森青的长发极长的乌发只用着一条缀玉丝带束在身后,流泻垂披在暗红的衣裾间,曳出一抹幽光。
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抱着一把青龙戟,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眉目不恶而严,极是严肃,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用木簪固定,似是常年不见阳光,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阴郁,但不会显得不健康,一身短打劲装描出那精悍的身材,袖摆绣着一只垂首的白鹤。
明明天子御下不能携带武器,他们却很是自然。
暗红衣袍的男子泡好了茶,先给上首的白衣帝王送上一杯,阜怀尧接过,抬手间,露出一条鸦青与天蓝相间的手绳,很精巧,但明显是民间玩意,和皇家尊贵的衣饰形成了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