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拽去那里探讨学术。
就在隔壁气氛正热烈时,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哼着古怪的调子唱道:“拿了竹篮,打了个空,买来壶酒,一饮登第,鞍马做狗,半生富贵,原是梦了南柯……”
那调子,要多讽刺就多讽刺。
阜怀尧和阜远舟都颇感兴趣地透过屏风缝隙看了过去。
不远处,一个书生独自坐在那里,人长得煞是好看,眉目潇洒鲜眉亮目的,不似阜远舟风华逼人的俊逸也不是阜怀尧华美霜冷的冷丽,而是一种清骨傲魂的落拓不羁,约莫刚过弱冠之年,只可惜白色宽大的儒衫皱皱巴巴,邋邋遢遢的,头发也是随意地用布斤一扎,他手里拎着个酒坛,另一手拿着筷子敲碗伴奏,桌上摆着几个坛子已经空了,俨然是个酒鬼书生。
隔壁雅座里的文人似乎都认识他,一听这声音就猛地静了一静。
然后那个薛姓公子一怒拍桌,喝道:“苏日暮!”
光是听,都能听出他的咬牙切齿,想必两人旧怨极深。
阜远舟摸摸下巴,“这谁家父母给他取的缺德名字?日暮日暮,啧啧,巴不得早死吗?”
阜怀尧无奈地看着他,再认真打量那个酒鬼书生时,忽的目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