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情不好而已。”天仪帝几乎狼狈败走,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步履有些虚浮地坐到书桌后面,忽只觉倦意丛生。
“皇兄?”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兄长眼里的似乎是……心虚?
阜远舟原本想跟过去,可是被满地的纸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嗬,好夸张的纸山!皇兄在练字么?
而且写得好像是同一句话?见阜怀尧没喝止的意思,阜远舟捡起几张瞅了瞅,随即禁不住一张一张地看下去。
无情未必真英雄,
怜子如何不丈夫?
来来回回都是这十四个字,笔触越来越凌乱,一开始是迷惑,然后是烦躁,最后竟带上了些疯狂。
这是这个冷漠威严的男子从来没有的情感——甚至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有。
阜远舟看得又是心惊又是不解,忍不住凑过去问:“皇兄,这是什么?”
阜怀尧淡淡地看向书桌,“这是父皇临终前给朕的。”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凌乱的桌面果然有一处是干净的,摆着一幅字,上面写的就是这两句话,笔锋温和,的确是先帝的亲笔。
旁边还有一坛子酒——啧啧,还是烈酒——拍开了封泥空了一大半,难怪闻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