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为什么?”
将军府的独苗被宠坏了,说话必得有人附和,否则就挎下脸长吁短叹:“我果然打扰叶公子了。公子事务繁忙不比我等闲人,在下还是告辞吧。”
作势要走,走到门边,却一脚在外一脚在内,温雅臣扒着门板回过头来,眼神哀怨得连房檐下的燕子都要哆嗦:“都说风雨留客天,天公尚且再三挽留,公子这般宽容仁厚,却连句好走的话都不说,可见在下为人实在粗鄙,叫人厌恶透顶。”
于是叶青羽只得放下笔,赶忙自桌后站起身道:“温少莫走,是在下待客不周,望请温少见谅。”
他在那边装模作样推却:“是我聒噪,吵得公子不能安心习字。还是让我回去吧。”
明知他是装模作样,叶青羽的心间却终究起了几分不忍:“不聒噪。在下讷于辞令,又不常外出走动,因此对院外事物知之甚少。温少肯屈驾前来相伴,言谈种种,可谓见识大增,感激尚来不及,又何谈逐客?实在、实在是我困于院中,往来交际一概全无,故而怠慢了公子。”
太久太久没有如此直白地跟人阐述自己的真实心境,客套的挽留之后不自觉还是泄露及分真实心迹。叶青羽脸上不觉一红。温雅臣“扑哧——”一笑,拖着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