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一般拱手作别,笑道:“再见。”
谢诩想多看她几眼,她却又不允许他下车,车厢的边缘那样低,他只能屈下上身,才能探出来看她。
他言此生不会再跪玉狗,但他甘愿为面前的女孩折腰。
是秋天的缘故吗,他的鼻尖沾上山风,干燥又酸涩。
谢诩知自己一直对她很严厉,不苟言笑。此刻,他很想对她笑,却不觉有泪。
他回身坐进马车:
“驾——!”
那些往昔的壮志雄心,爱恨纠葛融在风里,似乎永不会再有了,可是它们又曾经那样真实地存在过。风吹散秋叶,落花随流水,所有的生机,总要重归尘土。
马蹄踏声绝,栖霞山重回苍凉。
=。。=
半个时辰后,锦衣卫在栖霞山半山腰寻见了昏迷在地的太子殿下和驱车小吏。
玉佑樘醒来的时候,皇帝陛下和她的娘亲正守在她床畔,她娘亲见她醒了,一把将她搂紧在怀抱,泪水涟涟:
“幸好你没事……”
皇帝陛下叹息,明显松了一口气。
玉佑樘也环抱住她娘亲,眼眶熏红个透,她轻拍着女人的后背,重复喃着:“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