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从容搁笔,将纸张递回。
在门口把风的碧棠后脑勺爆出一滴巨汗:你们两个都会讲话的人传小纸条真的不累???
玉佑樘也有耐心,仔细讲这一席长篇大论读完,心中惊惧万分!
这是大不逆啊,谢太傅,你这是在怂恿女子夺权篡位?
他匆忙从纸张中抬起头来看对面人,谢诩还是原来坐姿,衣衫齐整,泰然自若。
真的是他。
不是恰巧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也不是突然失忆记不得自己了。
接下来,谢诩开口说了一句话,更是彻底将玉佑樘这些心存侥幸的美妙猜想化为泡影:
“臣只愿这宫中锦衣玉食,不会磨去殿下的本心才好。”
他语气平平,仿若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一年之前,这人告诫他:培养你七年,已倾我毕生所学。进宫后,切莫三心二意,也勿贪图别的选择。唯独一条,坐上太子之位。
他很震惊,问:你又不能确定玉佑樘一定会被选中当太子,而且女子做皇帝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人未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只言道“把自己当男子就好”便披月离去。
自此再未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