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芸这个人很奇怪,她总是表里不一,越是疏离的,兴许就越是爱。这还是桑玥从冷芸和云傲的相处模式中得到的结论。若说云傲忍着冷芸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了冷芸的手中,那么,冷芸有无数次的机会杀掉云傲却迟迟不动手,只能归咎于,冷芸的心里深爱着云傲!但她偏要装出十分厌恶云傲的样子。
这就是为何,每每云傲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时候,冷芸都会给他灌下安眠汤,亲自替他擦身换衣却又不让多福海告诉云傲,而每当云傲从昏睡中醒来时,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已经被冷芸批阅完毕了。
冷芸对云傲如此,对庆阳也是如此。
偏殿的哭声还在持续,冷芸的浑身都已被冷汗浸透,桑玥淡笑道:“刚刚好像有人说,要让我尝尝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去却束手无策的滋味儿,现在我也要让你体验体验最愧疚、最在意的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却只能干瞪眼的感觉。告诉我,好受吗?”
偏殿里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像一个锥子,不停地戳着冷芸的心,冷芸全然没了往日的冷静和威仪,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那波涛汹涌的海面,卷起了朵朵叫做“绝望和悲恸”的浪花。
庆阳,那个在她和云傲决裂时出生的女儿,她把满腹的怨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