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天明,临行前发现墙上挂着他亲手做的金弓,一颗不安的心才稍稍沉淀。
他返回南越,代替慕容锦出征,这场内乱,一闹就是整整八个月,好不容易他撇下公务赶过来了,看到的却是她和毫无血亲关系的表哥拉拉扯扯,这简直叫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两眼望天,鼻子哼哼,不理她。
桑玥的心里忽而涌上一阵酸楚,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突然出走给摄政王府和定国公府带来了多么大的影响,原以为一见面慕容天会好好地质问一番、埋怨一番……两年时光,经历了那么多事,慕容拓的性子早不若之前那般幼稚跋扈,从见着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读懂了他压抑许久的痛楚,可他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吃着小醋的轻松样子,是不想她自责啊。
这个男人,真傻!
上前,拉过他温暖大掌,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厚厚的茧,喉头胀痛得不像话,分开他的双手,贴上自己的面颊:“慕容拓。”
慕容拓心里的那块柔软陡然被触动,这张脸,已变得倾国倾城,陌生得令他如梦如幻,但掌心传来的细滑而冰凉的触感一如从前,他突然,觉得满足了。
敛起满腹思绪,冷冷一哼,没好气地说道:“看吧,我说过,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