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敌吗?”
冷瑶叹了口气:“哀家明目张胆地将你们夫妇召进宫,你要是出事,哀家难辞其咎,哀家又怎么会没有顾虑呢?”
“那……”
“所以,现在就是一场赌局,看究竟是哀家先败下阵还是你先缴械投降?哀家要承担的风险是一条毒害定国公府子嗣的罪名,韩淑人要经历的痛苦是眼睁睁看着成亲十七载才怀上的孩子胎死腹中。哀家注重名声,韩淑人疼惜腹中的骨肉,呵呵,谁先沉不住气,还真不好说,韩淑人有一半的胜算。”那声,轻柔得像在讨论谁家的小姐又做了新裙子,淡定得不得了。
冷瑶如果冠冕堂皇地推脱说她不怕,韩玉或许觉得冷瑶故作镇定,可冷瑶将二人的心理和处境分析得头头是道,倒加重了韩玉的心理负担。她是一个母亲,就算最后冷瑶因此而被罢黜,也挽回不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
她不能赌!但是,她也不能背叛桑玥!她一定要让冷瑶相信,那人已坐着马车离开了!
咬牙,心里做了个决定。她静坐如一尊玉佛,用余光留意着墙上的沙漏,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呼吸着姹紫嫣红散发而出的馥雅清香,心,随着沙漏一点一点地下沉,直到临近最后一瞬,她扑通跪在了地上,惊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