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程吧。”桑飞燕对外面的紫兰吩咐道,“送我父亲回去,今晚我来守夜。”
桑楚青自认理亏,不欲辩驳和反抗,任由紫兰推着他离开了灵堂。
案桌上檀香缭绕,灵堂静谧得只剩下桑飞燕不太均匀的呼吸,她娇柔的面庞上仿佛被敷了层色彩不一的妆粉,美的同时,又有些诡异。
“呜——”
桑飞燕的眉心突然一跳,纤手紧握,是风吹的声音?是风吹的声音!
“呜呜——”
一声清晰的哀戚长鸣,像小孤狼的呜咽,又像女子的哭泣,瞬间划破桑飞燕的脑海,绕啊绕啊,飘啊飘啊,一直落进了她的灵魂最深处,打开一把名叫“恐惧”的锁,霎时,她双腿一软,吓出了一身冷汗。
“啊……咚!”棺木里发出了一声极微弱的叫唤,以及不太响亮的捶木之声。
诈尸?不可能!
“咚!”
又是一声!
桑飞燕循声望去,只见一只手赫然搭从棺木内探出!
“啊——有鬼呀!”桑飞燕惊跳如雷,瞬间炸毛,恐惧像山洪暴发,强势轰袭着她脆弱的小心脏。她吓得六神无主,拔腿就跑,刚跑两步就被裙摆绊住,摔了个嘴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