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离开了。
钟妈妈端着燕窝粥进来,见桑玥又在看书,道:“二小姐,您看书得悠着点儿,别伤了眼睛。别怪老奴唠叨,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多做些女红方才正紧。”
“嫁人么?”桑玥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明明是细语低喃,却像嚼着冰块儿似的,一字一字地蹦出来,森森冷冷。
钟妈妈看不透如今二小姐这般模样,事实上,自二小姐落水后,她就一直没看懂过。这样的二小姐,落落大方,待人和善,不轻视姨娘庶妹,不巴结夫人嫡姐,就连老夫人和大少爷,她也能投其所好、主动亲近。
她本该为二小姐的转变而高兴的,只是在无人的时候,二小姐便会卸去所有伪装,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眉锁清愁,似经历了无数沧桑,那般令她心疼。
“钟妈妈,你哭什么?”莲珠打了帘子进来,见小姐静坐看书,钟妈妈端着燕窝立在一旁垂泪。
桑玥闻声侧目,向钟妈妈看去,瞧见她正抽出帕子抹泪,问道:“钟妈妈可是思念女儿了?放你一天假,回去看看吧。”
“不是,老奴就是心疼二小姐,二小姐别累着自个儿。来,快把这燕窝粥吃了吧,大少爷送来的可是血燕,听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