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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心愿得偿,花姨娘拉着陈颐雅,说了许多欢喜的话,几乎连十年后都想到了,却并没有注意到陈颐雅只是低着头,垂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
待送走了走路都扬尘带风的姨娘,陈颐雅并没有立刻转身回去,倒是站在院子门口,只觉满心茫然,锦兰上前劝道:“虽说是夏天,晚上还是凉些,姑娘站在这风地里,回来只怕头疼。”
陈颐雅怔怔的,过好一会儿,才问这个陪了自己十年的大丫头:“锦兰,你说,这郡主家好些还是申家好些。”
锦兰吓一跳,赔笑道:“奴婢怎么知道,这也不是奴婢该知道的,姑娘怎么问起我来了。”
陈颐雅烦躁的说:“我不过白问你一句,你就说一下,谁打你不成。”
锦兰伺候陈颐雅这些年,多少知道她的脾性,便笑道:“奴婢倒也不知道谁好谁不好,想来大家的公子,自然都是好的,奴婢只是觉着,过日子不在多光鲜,只要夫婿明理,婆婆好伺候,家里不三天两头的吵闹,这日子就容易过些。”
这不是什么大见识,可偏偏这样朴素的道理,听起来却比花姨娘那样长篇大论的光鲜门第,脸面有光彩听起来入耳的多。
锦兰趁着院子里明灭的灯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