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年一年才一千两银子的入息。”
陈夫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女,自己手里也不少铺子庄子,洪妈妈这话一说,她立刻就明白了,暗道这位郑夫人好大的胆子,却也明白今日洪妈妈特意挑起这篇话来,原来戏骨在这里。
陈夫人凤眼微微一抬,无端端的就显露出威严来,偏头看了一眼捧着茶殷勤笑着的洪妈妈,说:“这是她的嫁妆,和咱们没什么关系。”
洪妈妈垂手应是,陈夫人叫了洪妈妈跟在她身边做丫头时的名字:“月兰,咱们求娶郑氏可不是为了什么嫁妆。府里也从来没有算计媳妇嫁妆的规矩。”
洪妈妈心中一凛,忙笑道:“那是自然,安哥儿什么身份,自然不能学那起子小人。”
洪月兰在陈夫人身边也是极有脸面的,三十多年的主仆情分,陈夫人也不愿意过分给她没脸,见她明白了,便转了过来:“你这样一说,我竟想起来了,当初她进门,那样的容貌举止,安哥儿也是极满意的,瞧着很是恩爱,后来也是为了求着安哥儿照看她那些不知道牵扯了多远的什么舅舅表叔的,才惹恼了安哥儿,在我跟前抱怨了两次说她不知轻重,我冷眼看着,安哥儿竟从此就远了她。如今想来,那些是什么舅舅,她嫡亲舅舅如今是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