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让工作人员领顾平去做好准备,自己去换了身衣服。走出更衣室时顾平已经站在射击位上,与平时不同的服装让他变了个样,只有眉间那份温和并没有抹掉——即使是站在靶场这种充满煞气的地方,他依然像个谦谦君子。
秦先生上前,抬指敲了敲顾平的额头。
顾平怔愣。
秦先生哈哈一笑,说:“你怎么总是露出这种让人很想欺负你的神情,是相信我的忍耐力吗?”他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枪放进顾平手里,伸手握住顾平的手掌,语气无奈地叹息,“——我要是没忍住怎么办?”
这样的姿势相当于秦先生从身后抱紧了顾平,虽然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顾平觉得非常不习惯。
秦先生当然能感觉出顾平的抗拒,但他并没有松开,而是笑了起来:“不习惯吗?是不安才对吧?”他用最冷酷的语气说出顾平此刻的心情,“‘事情不在我的控制里了,糟糕该怎么办才好,必须冷静下来才行,我要好好想想办法让事情别变得越来越糟糕’……”
一字不差。
顾平说:“秦先生果然有着过人的洞察力。”
秦先生并不否认:“这是我立足的根本,连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