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谁陪你过生日!谁陪你过假期!谁陪你去说好的旅行!”
顾平说:“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
徐大毛大声说:“见鬼的不重要!很重要!很重要!这很重要!”叫嚷完以后那边只剩下重重的抽气声和啜泣声。
顾平脑海里回响着“很重要”三个字,脸上露出了浅淡却真实的笑容。以后怎么样是以后的事,至少有人这么认为过——这对他而言已经是非常好的馈赠。
顾平正要再说几句,背脊突然窜起一阵冷意。他沿着令他遍体生寒的源头看去,只见秦先生正站在那儿看着他,也不知听了多久。
不管听了多久,这人的不悦表露得很明白。
顾平对徐大毛说:“我先挂了。”说完就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秦先生并没有走上前。
他在克制。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情绪外露不是什么好事。被情绪牵着鼻子走,肆意发泄怒火、肆意发泄不满,更是永远要不得的愚蠢做法。
眼前的顾平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要是他真因为暴怒而动起手来,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秦先生站在原处盯着顾平的脸,即使他对“顾平”本身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