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来纱布和止血药粉,他便只好将自己的披风撕了用热水烫过,加上身上剩下的一点金疮药凑合着用。
而整个接生的过程,纵然宁渊已经有过了前一次的经验,也会不时指点,也还是让呼延元宸弄得手忙脚乱,这也正常,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别说给人接生这档子事,就是同别人的肌肤之亲都未曾有过,好在宁渊与他同为男子之身,坦诚相见时让他自在了不少,否则别说真正能帮上忙了,他敢不敢睁开眼睛直视都成问题。
宁渊脸上全是汗水,虽然拼命忍着没有惨叫,可从嘴角不断溢出来的闷哼声中,也能听出他并不好受。
呼延元宸守在床边,一面帮他擦汗,另一只手则用一种小心翼翼的模样按摩着宁渊的腹部,同时一小股一小股地度着暖洋洋的真气过去,宁渊原本就虚弱,好在有这股真气顶着,才能缓缓使力。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伴随着跳跃的火光和军人的呐喊,呼延元宸眉心一沉,“居然能够追来这里,他们是如何发现的。”
“大周军中都有猎犬,我这一身血气,他们想寻到却也不难……”宁渊哑着声音又哼了一声,“我现在已然是不能动了,不如你单独走吧,你本就无辜,是我将你连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