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爹路上所见,或奇闻轶事。
那时看信时,只觉爹爹虚伪的令人作呕:连人都赶出家门了,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现在想来,爹实是爱极了自己,才会无论看到什么有趣的事都要记下来,然后盖上父女二人的印戳后送给尚且牙牙学语的自己……
好像上一世娘临死时确实嘱咐过自己,说是有一包袱托了方修林的娘盛仙玉保管,让自己务必索回,葬在她身侧。
霁云往头上扎了根白布条,然后推开门,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谁家檐头上尚未化完的积雪白的刺眼。
方家也算豪富,从偏僻的柴房到盛仙玉这个姨娘住的小院儿,也要走好大一会儿。
霁云衣服本就单薄,又破破烂烂的,在寒风中一步一滑的弱小身影便显得尤其凄凉。
霁云却不敢停留,记得不错的话,上一世,自己就是去的晚了,正碰上方修林的爹方宏在。方宏虽是商人,却最好附庸风雅,当时恰好费尽心机得了一张爹爹的字画,竟是一眼就认出那包袱里信笺上的字和他重金购得的字画竟是一般无二。
自己的真实身份也随即暴露。
若没有方宏在的话,盛仙玉一介女流,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