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中年人,悬吊于正堂的房梁上,怒目圆睁望着门口的方向,他的眼睛里镂刻了他死前最后的情感,是不甘和愤怒。
他愣了,直到身旁的少年冲过去抱住中年人大哭起来:“爹,爹啊!”
“爹……爹。”他喃喃道。
偏堂,那是大伯的尸体,大伯躲进了一个大木箱里,但还是被发现了,他的身体被刀锋割成了三半,流出血水的眼中同样是愤怒还有恐惧。
最后是名叫小寸的少年,他是大伯的儿子,自己的堂弟。他直挺挺躺在房间冰冷的地面上,周围四面墙壁上都是血迹斑斑,而他全身的骨骼都被撞碎了。
他终于跌坐在地上,仍被一幕幕死亡画面冲击自己的生命,突然,他喃喃的说:“青荷,青荷呢。”
“青荷姐,也,也死了。”少年倔强的目光看着地面,咬破了嘴唇不愿让自己流出泪水。
“不,不,青荷,青荷,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他站起来,摇摇欲坠,冲过了正院来到了后面的院子。他首先看到了青荷的阿婆,她静静躺在床上,嘴角沁出黑色的血水,闭着眼睛,齐庸看不出她临死前的目光。
“青荷,青荷!”他找遍了整座府院,终于在最后面的河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