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蒋宁,像是多年前小的时候一样:“蒋宁,我们多久没在一起平静的说话了。一年、两年……十年,我已经不记得了。是否在你心中,我真的就那么懦弱,那么一事无成,只会龟缩在爹的庇护下而让你觉得愤怒,甚至仇视。”
蒋宁看了一眼蒋遥,摇头说:“我对你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蒋遥笑了笑:“还记得十一年前吗?那场暴风雨的夜晚,我们两个偷溜到后山去玩,等晚上回来时,看到了娘躺在一地的雨水里,鲜血从她胸膛汩汩冒出,娘张着嘴想要对我们两个说话。你当时跑开了,而我走了过去。”
“别说了。”蒋宁脸色铁青,似不愿意回忆起这段过往:“娘的死我又怎么会忘记,只是这段过往我不愿意再想起。”
“没有忘记。”蒋遥看着蒋宁:“那你还记得娘活着时总爱对我们说的话吗?”
“什么话?”
“她的愿望。”蒋遥缓缓道:“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建一幢房屋,不需要很大,可以容纳我同你,还有娘,没有杀戮、没有仇恨、没有伤痛,有的只是岁月平静安详的流逝,流逝到我们都长大成人。”
“那是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蒋宁不自觉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现实总是残酷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