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哥儿,你怎么了?”太夫人拿了眼镜下来,不解的看着他。
敏哥儿一愣突然站了起来:“祖母,我有事先回去了。”不待说完便匆匆出了门,太夫人一脸的疑惑,又摇摇头:“……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
敏哥儿飞快的朝前跑着,他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在害怕什么,他就觉得此刻并非夏末,并非初秋,而是那三九严寒,他很冷,打着哆嗦……
所以圣上让他做伴读……所以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母亲即便那样舍不得他还是让他去宫里……
都是在为他将来在考虑?
那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以前没有,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来看过他,将他丢在外面,现在却将他接近宫中,让他做伴读?
凭什么,凭什么!
他背负了那么多年的痛苦,当自己的生母是戏子而被人辱笑,那时候他在哪里?
现在接他进宫,让他适应宫中生活……怎么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母亲说过,即便卑微如蝼蚁,也该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凭什么他的人生要让他来决定,他想将他丢弃就丢弃,想将他接回去就接回去,难道他就要听从?
不!
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