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忙道:“别!郭子偃要留着车裂,一箭射死太便宜他了。”
周围的士兵们再次:“……”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啊!
崔绎一听要把郭茂拉回去车裂,顿时两眼熠熠有神,摩拳擦掌:“汪!”拨马掉头去找地方埋伏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山上果然下来一队人,穿的都是呼蒙托儿人的袍子,但持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骑在黑马上的崔颉。
重生后无数次相见,自己无不是心惊胆战,频频萌生退意,但这一次却不同以往,持盈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竟丝毫也不觉得畏惧,反而异常的宁静。崔颉带着貂皮的帽子和围脖,露在空气里的小半截脸上,早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神情,只有眼里的倔强不曾改变。
倔强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反正今天是到头了,持盈心里冷笑着想。
崔颉策马前行,走到距离肃反军还有数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手将围脖拉下来些,脸上带笑,遥遥问候道:“持盈,这些年委屈你了,你的辛劳,朕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
躲在灌木后的崔绎耳朵一动,紧张起来。
崔颉说:“你为了替朕摸清武王的底细,不惜委身于贼,蛰伏这么多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