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痛苦地捏着眉心,“但朕也不能不罚你,否则便无法震慑后人。”
钟远山坦然道:“皇上宅心仁厚,罪臣感激不尽!”说着抽出腰间佩刀就要自行了断,惊得所有人齐齐变色,崔绎更是大叫一声:“快拦住他!”左右衙差纷纷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刀刃虽没有割断钟远山的脖子,但也在他肩上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时便喷溅出来,堂外不少胆小的妇人都吓得尖叫起来。
崔绎咆哮道:“快传御医!”
程奉仪分开人群上前去:“都别慌!拿干净的布巾来!”说着蹲下将钟远山的衣襟撕开,用自己的帕子按在了伤口上。
崔绎差点就忘了这大堂上就站着个女神医,见程奉仪指挥起抢救不慌不忙,料想钟远山不会有性命之忧,才算是松了口气。
郑行川大声命令:“今日堂审到此为止,退堂!”又道,“此处人多混乱,恐冲撞了皇上和娘娘,还请皇上和娘娘暂行回避!”
程奉仪的医术是完全信得过的,持盈也就点点头:“那就有劳郑大人善后了。”说着便绕出桌椅,向堂后走去,崔绎又叮嘱了几句务必要把人救活,才在杜衷全的陪伴下追了出去。
持盈没有走太远,就在后院里站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