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
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杨琼前脚才刚走,惊人的噩耗就从燕州传来。
山简死了。
消息传来时崔绎正在耀华宫吃晚饭,闻言险些把嘴里的鸡骨头生吞下去,顾不得身为天子的形象问题,喷着米饭咆哮起来:“死了?怎么会死了?怎么死的?”
持盈则赶忙把俩孩子哄走,让信使起来回话。
信使满头大汗,双手奉上一枚信封:“这是……山先生留、留下的……遗、遗书……”
崔绎劈手抄过,撕开就看,信使抹抹汗,喘着粗气说:“燕州府里的人说,山先生自杀的头一天没有任何征兆,还是和往常一样,办完了公事,就出门去喝酒,听戏,到子时才醉醺醺地被人扛回来,小厮伺候他歇下以后就回去睡觉了,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再去看,他人已经死得僵硬了。”
“先生是自杀?”持盈疑惑地问。
信使点点头:“小的听到的就是这些,不敢欺瞒皇上、皇后娘娘。”
持盈根本无法相信,崔颉还没死,山简大仇未得报,怎么会自杀?这简直不合逻辑!
但崔绎飞快地扫完了遗书的内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