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额上满是汗,整条左臂都肿得如木桩般,皮下的血管都变成了黑色。
程奉仪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腿上,心不慌手不抖,镇定而专注,一根根银针扎在他肩上、背上,准而稳。
杨琼不敢盯着她的脸看,只能将目光落在她手上,眼中满是迷恋。
程奉仪无知无觉,待流出的血逐渐变红,便将一把行军散拍在伤口上,三下五除二用绷带包扎妥当,又风一般卷到桌边,提笔就开始写解毒的药方。
“程姐姐!杨将军怎么样了?”持盈气喘嘘嘘地跑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程奉仪不觉大惊,“这里我能应付,你快回去,前方不能没有人坐镇。”
持盈抹了一把鼻下的汗,喘着粗气道:“没事了,曹将军带着人回来了,城守得住了。”
房中数人顿时喜上眉梢,两个丫鬟相互拥抱,欢呼庆贺,杨琼也长出一口气:“那就好。”
程奉仪遂不多言,刷刷刷写就药方,递给丫鬟:“拿去城里药铺……”忽地想起这兵荒马乱的,哪儿还有药铺开着,持盈接过药方:“给我吧,王府里各种药都有备,我去抓。”
片刻后一丫鬟回来报,说大部分药材都有,但作为药引的一味赤桑子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