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皇上已有防备,要盘查船上的人,又怎么办?”钟绿娉问。
崔绎说明道:“二舅几天前就已经派了死士冒充我们从陆路北上,由仲行领着燕州军护送,会将皇兄的注意力暂时吸引过去,等我们到了宁县,二舅会立刻起兵北上,不给皇兄喘息的机会,只退敌,不占城,自己家地盘上着了火,就没空去管为求保命而匆匆逃离的东阊人了。”
钟绿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持盈笑道:“二舅戎马一生,战功赫赫,谢效不过是个草包,哪里敌得过二舅一招半式,此战定能大捷。”
“嗯,此外,我也写了封信回去,让文誉派两万燕州军南下,在燕州与宣州交界处等我们,”崔绎手指在空气中虚画,如同指点着无形的沙盘,“等上了岸,仲行会护送你们继续北上,我率兵南下,与二舅形成南北合围之势,不消三个月,定能拿下宣州。”
持盈挑不出什么漏洞来,十分欣慰地道:“二舅的主意,必是可行的。”
崔绎愠怒道:“这是我出的主意!二舅亲率八千水师从河口西进,副将率一万骑步兵沿南岸接应,等谢效调集兵力支援南部,我再率一万人从北向南逐步蚕食,南边打的是骚扰战,北边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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