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翟让心中的愧疚瞬间如巨浪拍顶,彻底淹没了他,他双膝一软,噗通地跪倒在堂屋门前:“岳父大人!”
程扈最后呵呵了两声,脑袋一耷,嘴角流下一股黑血。
“岳父大人——!”
启圣二年三月十五,程扈在家中服毒自尽,女婿翟让带着幼女翟舒锦黯然离开京城,返回贡县,与此同时,毫不知情的崔绎持盈二人正快马加鞭,沿着官道一路赶往江州。
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迷迷糊糊打着盹的持盈揉着眼睛醒过来,车门打开,崔绎探进头来道:“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持盈打了个呵欠,伸手摸了几下,摸到许氏给的蓝布包,从里面摸出包着馒头的牛皮纸包,递给崔绎,崔绎抓了两个包子在手里,就坐在车辕上狼吞虎咽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御膳房的污水渠铁栅栏比别的宽?”持盈掰开一个馒头,在里面夹上腌肉又递过去。
崔绎已经干吞了两个,噎得翻白眼,持盈大笑着把水囊递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咽下嗓子眼里卡着的馒头面,崔绎咳嗽了几声,回答她:“小时候我调皮,追一只这么大的松鼠,跑到御膳房去,那松鼠吱溜一下就从那缝里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