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痛心疾首地道:“老天无眼,竟让我生出你这么个禄蠹!你难道看不出他们这是想要你二哥的命吗?你就不能告诉他们你写过信给绎儿,可他不愿意回来吗?你以为你照着他们说的去做,他们就会放过你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绎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母子也只有抱在一起死的份,你知不知道!”
叶氏本就久病体弱,吃饭尚且太不起手来,这会儿又是打人又是怒骂,怒极攻心,竟嗝一声抽了过去,吓得崔祥和宫女们个个面无人色,手忙脚乱地揉她心口拍她后背,忙活了好半天叶氏才又醒转来。
崔祥又吓出一身汗,见母妃醒了,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儿子不孝,治不好母妃的病,还让母妃生气,我实在是不孝极了!”说着抬手又给了自己一耳光。
叶氏泪流满面地靠在被子上,哀哀地道:“我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省得将来还要给你们兄弟俩送终啊!”
崔祥跪在床前,也是泣不成声,一屋子宫女跟着呜呜咽咽,仿佛都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己的死期。
事已至此,叶氏再有什么怨言,说出来也是白搭了,以她对崔绎的了解,那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指不定拿到信第一时间就骑着马往回赶,后面曹迁或者别的谁收拾好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