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倒是没发火,从包袱里掏出行军用的盐撒在兔肉上,“本王十六岁上战场,有意气风发退敌千里的时候,也有不幸落单,弹尽粮绝的时候,若是连生火烤食都不会,早就饿死了。”
火苗滋滋地舔着兔肉,不一会儿烤熟了,崔绎从兔腿上割了几片肉,递给桑朵,桑朵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说:“谢王爷。”
博木儿冷冷道:“谢他做什么,猎物是纳央抓回来的。”
桑朵一时哑口无言,至少冷场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她才挤出一句:“哥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你养伤期间用的药吃的饭可都是人家给的,都没听你对持盈说一声谢谢。”
“她愿意给的,我为何要道谢?”博木儿一脸漠然,“就像当初她无家可归的时候,我给她的,也从不要她道谢。”
桑朵又接不上话来了。
在燕州府的时候,她对崔绎抱着极强的恐惧,恨不得离这人越远越好,但这一路走下来,崔绎虽然不爱笑不健谈,却很会照顾身为女子的她的感受,会问她累不累需不需要停下休息,从不指使她去做什么,反而都是自己一手包办,吃的喝的都把最好的给她,自己和博木儿吃剩下的。在这样的相处中,起初的畏惧已经淡化,她开始觉得持盈选择回到崔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