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畴对自己母国被兼并没有什么感想,只对导师的自杀愧疚得他喘不过气,杨贺连着安慰了他几天,收效不大。
杨贺和卫仲商量了一下,两人抬脚走向底仓,底仓的房间最大,住着季图一家大小。
果然如两人所料,符畴正跪在船舱房间门口处,他旁边放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是南埠特有的几种水果,一种是葡萄,一种是大苹果,还有一种是晚季水蜜桃。这些水果是符畴在南埠买了带上船来的。符畴原来给季家送过几次,都被师母扔掉了。
“符弟,回去吧,汝师母现在还在悲痛中,以后等她平静下来想明白,就会原谅你的。”杨贺走到符畴身边劝慰。
“会原谅吗?”符畴抬头,他现在消瘦得厉害。
“当然,这不是你的错,是那唐王想脱罪才逼死你恩师。你恩师也是愚忠,向昏庸残暴的君王效忠注定没有好结局。这样众叛亲离的昏王,连你叔父都说过,唐国被吴国兼并是好事,可以活人无数。”东海之滨山凹战役前,符畴的叔父还是敬戴唐王的。
“可我恩师没能活下来!”符畴双目无神,季图对他一向疼爱,七八年的教导恩情由不得符畴不愧疚。
“你恩师没有活下来,可你恩师的家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