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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符弟,你怎么不升火盆?”天快黑才回北学院宿舍的杨贺,从门外带进一股寒气,他拿下棉帽子、围巾和手套放到一个木架子上,跺着脚搓手。
“我裹在被子里不觉得冷。”符畴的床靠近窗户,他裹着床被子坐在床上,腹部放着一块木质写字板,写字板上是一叠稿件,这些稿减需要符畴校对,校对完可以领到不错的报酬。
符畴其实坐在被子里还是有点冷,只是火盆烧的煤比较贵,符畴舍不得用。
“怎么不点灯?当心眼睛看坏。”杨贺连忙找火柴将油灯点上,端着油灯递到符畴床边的写字台上。
杨贺和符畴同住了近两年,知道符畴家境也不是太好,平时相当节省。北学院的学子宿舍一到气温零度以下,就会烧煤供暖,学子放假后,供暖停止,没有回家依然住宿舍的学子们,要取暖只能自己在宿舍升火盆。
教室和学子宿舍墙壁都有一根铜管围绕,暖气就通过那铜管传送。不少人知道北学院用铜管为学子取暖后,都砸舌惊讶,因为铜在大秦就是钱,用铜传热,等于是用钱传热,只觉此举太过奢侈。就在人们议论纷纷时,又有消息传来,明年的中小学也将如此供暖。
“没注意天黑。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