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姑……姑……”
张有莉的意识还在。就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她在看到亲人出现时，短时间好象有了点精神。但她的声音还是很轻，因为无力。
老实讲，她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人之将死。这样的感觉，并不是茫然不知的。她明白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她就要死了。
就象今晚在和张水萍通完电话后，她脑子里快速回想着以前发生过的种种往事一样。此刻，她的脑海里又正在迅速倒带。从现在，一直到她小时候，不断的在回放着。
在这一刻，她后悔了。尤其是，听到姑姑为她伤心落泪的声音。
她的姑姑，一直对她这么好的姑姑，都是她对不起姑姑，她让姑姑伤心难过了。
她好后悔。如果不是一直放不下谢豪锋不接受她的事情，她就不用做那么多的坏事。甚至在出车祸前，她都还想要以后再想办法害诗雨。如果不是那样，如果她早听姑姑的话忘记谢豪锋，把目光转向别的男人，那么，她现在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有莉……”
听到张有莉的轻声呼唤，张水萍停止了哭泣。小心的攥住张有莉的手。想要给她安慰。
“姑姑，我对不起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