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色摆摆手,“无碍。”虽然看上去晕晕乎乎,但他脚下却不含糊,下山依旧步伐轻巧。
这就是习武之人啊。无卦心中感慨。连醉酒走路都像是轻功一般。
左非色走在前头还不忘牵无卦的手。喝了酒,他的手比往常要热上许多,暖暖地熨着无卦的手背,倒让没有醉酒的她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无卦,长青想一直这样牵着你。”走在前头的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不是疑问,不是感叹,只是简简单单地说“想”。
那一刻,无卦心中突如其来了铺天盖地的欢喜。
两人高的假山很快就下到了平地。
无卦一直没有回话,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好似春雷阵阵。
左非色一直牵着她,沿着青石板路,走过小径长廊,走过曲桥水榭,走过垂柳依依。
缓缓慢慢的步子,一步一步踏上她的心弦,仿若琴瑟之声。
他牵着她,带着那份理所当然,带着那份不容拒绝。
“无卦。待事情过去,长青辞了国师,陪你游山玩水,远离人世,如你师父一般做一对‘天机神算’,倒是最好的。”他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告诉她,他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