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正没处发泄,纵使有人还保留理智,也已经在这混乱中被裹挟,罢不了手了。谁要是在这时候喊一嗓子“住手”,别说有几个人能听,不被人按住打残就算是幸运了。
墨北低低地咳嗽了几声,慢悠悠地说:“他们不可能一直打下去,打不动了就会停手的。等他们不打了,罗驿也就该出来了。”
胡靖被人揪着头发一路哎哎哎地从他们面前拖过去,墨北和梁拂晓两个人毫无室友之谊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倒是伍家全这个真精神病人挥舞着不知被谁扯了一半的信纸跳着脚跟在后面,大叫着:“放开他!我向毛。主。席保证他不是反。革。命。份子!”
张尧被个比猴还瘦的汉子打得鼻血长流,张焕文在后头抱着那瘦猴的腰想往后拖——这一看就是个没打过架的主儿。瘦猴腰胯一沉就像生了根,一手抓着张尧的脖子,一手握拳继续捶他的鼻子,对于只会抱着他用劲的张焕文连理都不理。
墨北好像看出了兴致,东撒么一眼,西撒么一眼,嘴角微微噙着一丝笑意,看得梁拂晓满腹疑窦。
“已经见血了,你真不管?”梁拂晓问。
“你是警察,你都不管,让我管?”墨北似乎很诧异,声音有点大。
“你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