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走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根据刘正扬的交待,他判断守在屋外的人不会超过五人,其他人应该都在别的房子或车里,如果控制得当,他可以得到一辆车,离开这里。
如果……罗驿没有出现的话。
罗驿就站在离墨北不到三米远的地方,身后的汽车大灯打开着,晃得墨北不得不在刘正扬身体制造的阴影下眯起眼睛来。
罗驿微笑着说:“看来,我到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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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之外,一片安静,仿佛就连风都静止了一样。在这压抑的气氛中,黑暗中的建筑、树木等等都化身为伺机扑食的怪兽,模糊的星空一点一点地压下来、压下来,越是压低就越是厚重,只等着人一个疏忽,它便要像一块潮湿的棉布一样捂住你的口鼻,来个“贴加官”。
墨北眯了眯眼睛,事实上他看不清罗驿的脸,但在脑海中却连罗驿最细微的表情都“一如既往”地清晰可见。做了几次深呼吸,他手中的匕首平稳施力,在刘正扬的脖子上切割出伤口。
“啊啊啊啊——”被墨北烙下的恐惧印记太深,伤口虽然不深,但刘正扬还是不顾面子地大叫起来,他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情况,但觉得一定已经破烂如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