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取景吧,他会不会想起些啥呢?
弗里茨对这里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他曾是这里的指挥官,这里是他的天下。那栋两楼的小洋房和70年前没什么区别,格局摆设照旧。在这个卧室里,他曾□过她;在这个客厅,他曾将杯子扔地上,让她在破玻璃上跳舞;在这个地窖里,他曾亲手将子弹送入了她的后颈。这里有很多回忆,都是关于她的,一幕一幕,就算是隔了70多年,还是历历在目,想忘都不能。
报道里对他的描述都没有错,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骷髅看守,早上起来心情不爽了,就顺手一枪,反正关的都是些该死的犹太狗。不过,现在的世界似乎不同了,也是,成王败寇,希特勒既然输了,那么他一手炮制的纳粹也成遗臭千年的茅坑石。
站在阴冷的阶梯下,越是往下,记忆越是清晰。他能够听见她无助的恸哭,看见她怨愤的眼神,这一条楼梯恍若通往过去的时光隧道,让那些作古了的画面再度在脑中闪过,犹如昨日再现。
“弗里茨……”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怔,飞快地转过头。她站在楼梯口,背着光,他不由地仰头凝望,胸腔里的一颗心激烈地跳动。这一刻,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是193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