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他一声不响地接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你故意整我。”他喘息着,用力地瞪着她,嘴里的火全都挤去眼里了。
被他目光瞪得背后凉飕飕的,她飞快地摇了摇头,万分无辜地道,“这面我吃了十多年,从没觉得辣!要不,你多喝点水,吃习惯就好了。”
习惯!?这坨屎一样的东西,还要他习惯?
食不下咽,可偏偏还肚子饿得不行,最后只能忍气吞声,硬着头皮往下咽。
看见他脸上隐忍的表情,林微微想偷笑,不敢,只能憋着,差点没憋出内伤。
给他倒了第八杯水后,她问,“你到底是谁啊?”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弗里茨。”
“弗里茨?”她有些惊讶,“我同学的爷爷也叫弗里茨诶。”
他一扬眉,没回答,继续埋首和这辣得他嗝屁的面条作斗争。
“你是演员?还是……”流浪汉?只是后面这个词语,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演员?”他想了想,模棱两可地道,“算是。”
昨天在天桥下瞧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以为他是演员,后来又觉得不像。可现在他自己承认是,她又有点吃不准情况。转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