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章也来,他难得正经一回,还说这次事故暂时瞒着家里。
宋迟只觉度分如年,他不敢想后半生就此废了,他生存的意义何在。茫然,悲凉,无措,最后汇集成为浓烈的恨意。
医生们七手八脚安抚他,陆成章也说他已经联系了业界精良医疗团队,他废不了。
陆成章给他弄来一个特护,他则滚回酒店里的温柔乡去。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宋迟发现角落蹲着章瑜。当然,那时他不知道她叫章瑜。他受不了自己的狼狈被人窥看,蹙起眉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章瑜低着头,半天才吐了几个字:“对……对不起。”
昏迷一天醒来,现在身心受创,他没什么力气,只想快点把人打发:“是你打求救电话?”
章瑜依然低着头,手不安地握紧、放松再握紧。她像是下了极大决定,两眼含泪:“我们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和我妹妹……我妹妹她……”
宋迟打断:“你妹开的车?”
章瑜一个劲的道歉,只说她妹妹年纪小。
他是在第三天转院,章瑜为表歉意,非要照顾他。她口口声声说那是她家欠下的,如果没看到他康复她良心不安。那时,照顾他的特级护理因事告假,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