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镜月未央终于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冷冷瞟了眼柳逸轩,神色极为不屑,“我从没把他们当成是玩物。”
“不是玩物,那又是什么?”随手丢掉指尖的树杈子,柳逸轩缓缓站了起来,勾起眼角看着镜月未央发笑,“别告诉我,你对他们用了情,那可真是笑掉大牙的借口,身为一国之君,动了情既是死穴,更何况……”柳逸轩说着,眉眼愈发地戏谑而轻薄起来,“还有那么多的死穴。”
言下之意,就是说同时在乎那么多人,就不配谈及“情”之一字。
倘若在一年之前被人这么质问,镜月未央或许也会惶惑自疑,可是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有些东西就那么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存在于心,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与掩饰,就像是那些被水冲刷的鹅软石,经过经年累月的雕琢,形成了特定的形状,但本质却从未曾改变:“至少,在我心理面,他们跟别人是不同的,失去任何一个我都会觉得无法忍受,为了他们,哪怕是与天下苍生为敌,哪怕是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
哪怕是与天下苍生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如此动人心弦的誓言从镜月未央口中说出来,却是用的一种极为浅淡的口吻,好似平日闲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