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便收敛了神色轻咳了两下,“晏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傍晚就有些不对劲,烧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了……”
“你怎么不早些来通知本殿?!”
“小的知罪!”被我这么一喝,小厮当下又颤了颤膝盖,身形一个不稳就又跪了下去,“是、是公子不让小的来找殿下的……”
“罢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小心本殿让人剃了你的膝盖骨,看你怎么跪!”
听我这样一说,小厮半曲着的膝盖起也不是跪也不是,紧绷着神经很是有些崩溃,瞬时就僵在了那里。
我微微勾唇,剔眉看向他:“你给本殿说说,你家公子为何不让你来?”
“这……小人也、也不清楚。”
“嗯?”
“自然是慕容憎恶你,宁愿死了,也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清冽的声音自一边的小道上传来,冰瓷的音调冷然犀利,犹如深秋寒潭,浓厚深邃不见底。
我回头,只见黯淡的烛光中款步走来一个人,雪白色的长袍绣着蓝紫色花边,漆黑的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冷峻的面容挂着一丝好不掩饰的讽笑,明明靠得不远,却端的是拒人千里的架势。一双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