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说完,屋子里的人都哄堂大笑。过年就是这样,大家一块取个乐子罢了。有准备把家里孩子送到部队的,也趁机向张家栋打听部队的情况,诸如在哪当兵比较好、以后转业能不能捧上铁饭碗之类,甚至还约好了时间,准备找机会详谈。
太阳就这么在女人的忙碌和男人的闲话中渐渐偏西。打牌的人也起身回家,走的时候手上多多少少拎了些东西,都是自家备的年货,不值什么钱,不过这倒真的能看出这些是与张有堂交好多年的老伙计们了。
张有堂家现在如日中天,他兄弟张有军前阵子升官到了省里,是省城的市长挂着省委常委的牌子。砖厂也不仅仅是烧砖了,姐夫开始涉足建材领域的其它项目,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钱来打秋风的自然少不了,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一般都是花点小钱、客客气气的送出去,可新来的公社主任吃相有点难看,三天两头的来不说,还拿腔拿调一副我是大爷你是孙子的样。有一次跑来说公社要把老街的土路休整一番换成沥青的马路,张口就要十万,把张有堂惹毛了当场摔了一个茶杯,叫嚣着:“我亲家在县里,弟兄在省里,哪个官不比你大,跑到老子面前猪鼻子插大葱,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看你配不配装象。”
公社主任气的面